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贛榆探源
作者:   發布時間:2013-05-31 23:03:27

 

 
 
 
 
談到“贛榆”,需要從漢代以前的“贛榆”就在云臺山說起。也就是說,漢代以前的贛榆并不是在現在的贛榆縣境,而是在云臺山上。這有許多記載,如《元和郡縣圖志》:“海州東?h,本漢贛榆縣地,俗稱之郁州,亦謂之田橫島”。關于贛榆縣城在云臺山的具體位置,該志也有記載,謂之“贛榆故城,在(東海)縣北四十九里,隋末土人藏君相筑”。如果按這個距離推算,此城實際就是在朝陽鎮的“新縣”城里。因為該志還有一條記載,說“小鬲山在縣北六十里”,小鬲山就是新縣東面十多里的隔山,山下村莊也叫“隔村”。若減去這十多里,也正合贛榆故城在東?h(南城)北四十九里的新縣之數。
“新縣”的前身就是南北朝時的“安流縣”,此縣因海水逼近城下于公元549年,也就是梁武帝死后的第二年改為安流縣。安流縣故城原先位于臺北鹽場的塔山西南,約在新縣北十里處,南朝時沉入海中,故城現仍在地表下沒有出土。安流縣的前身是“都昌縣”,見于《魏書地形志》:“安流,蕭衍置都昌縣,武定七年(公元549年)改。”都昌縣的前身是“郁縣”,見于《南齊書州郡志》:“都昌,宋郁縣,建元改用漢名也。”
在漢代,連云港市只有朐、贛榆、計斤、祝其、海西五縣,無都昌縣。漢代的都昌、廣饒兩縣都在山東北部的北?,估計是宋明帝失淮北后,北方州、郡、縣紛紛南遷,其中青州、冀州和北海、齊郡等僑置到了郁州,都昌縣很有可能也于公元479年(齊高帝建元元年)僑置到了這里,并取代了這里的“郁縣”。
郁縣前身就是“贛榆縣”!端螘菘ぶ尽氛f“泰始七年立東?h,屬東?。又割贛榆置郁縣”。郁縣于公元471年割贛榆縣建立之后,到公元479年被都昌取代,實際只用了八年。“又割”,說明郁縣并沒有取代贛榆縣,而是在贛榆的地盤上劃出一塊給郁縣而已,說明“郁縣城”并不在贛榆縣城之內。
那么贛榆縣城此時又在什么地方呢?據《嘉慶海州志》引《郡國縣道志》所云:“贛榆縣,太康中立,又移治艾不城”。“太康”是西晉初期的年號,共十年,“太康中”就是太康5年,公元284年。按《云臺新志》引《太平寰宇記》:“艾不城,在東?h北二十四里。相傳田橫避漢,漢使艾不追橫所筑,后晉移贛榆縣于此。北齊天寶初省。”“后晉”無太康年號,是“西晉”的筆誤。按這條信息中的距離推算,再依《云臺新志》引顧乾《云臺山志》和李普元的《東海志》,都說大村在“東?h城北二十里”,又小村在“大村北五里”,可知在“東海城北二十四里”的艾不城就應該是在大、小村之間,這個位置顯然是海清寺塔碑中所說的“海城”所在地。即“此塔鎮于海城東南角”,反過來該城就在此塔的西北角,也就是在雞鳴山東側的水庫下。“北齊天寶初省”,是說贛榆縣到了公元550年被“撤消”。
贛榆縣從太康中的公元284年移治“艾不城”,到北齊天寶初的公元550年“省”,是不是都在大村呢?依《嘉慶海州志》說梁朝將贛榆縣“置黃郭戍”看,此縣當在公元549年,即安流縣被淹遷到“新縣”后遷出大村的。因為這時在云臺山還有一個廣饒縣存在,《魏書》將廣饒、安流和贛榆并列,就是東?ぎ敃r所領的三個縣。安流遷到了新縣,廣饒肯定是在大村,而東?さ目ぶ卧谀铣,故贛榆縣的縣城只能遷到別的地方,這個地方就是“黃郭戍”!都螒c海州志》引《魏書地形志》說“義塘郡,武定七年置,治黃郭城。“這”武定七年”就是公元549年,是贛榆縣遷到“黃郭戍”的前一年,說明“黃郭戍”設立“義塘郡”之后的第二年,贛榆遷到這里并改名為“義塘縣”的!段簳愤說此郡“領縣三:義塘;歸義,有盧山、鹽倉;懷仁,有吳山、魏山、莒城。”都是“武定七年置”。其中“懷仁”是在現贛榆的中部和西北部,即土城到黑林一帶,中有莒城、懷仁山和吳山,縣城設在古“利成”所在地,今為土城鄉的“土城”內。
“歸義”在現贛榆縣北部,有鹽倉城和盧山,縣城按《嘉慶海州志》所說的“歸義故城在贛榆縣北二十里”,就是今天的贛馬古城。“義塘”顯然是在今贛榆縣南部及西南部,因為“塘”就是指“艾塘”,也叫“艾塘湖”,湖在今臨洪河口北的新沭河向西。此湖由東向南的環湖路線依次為:自浦南、浦哨到魯南河為東線,然后拐向西沿魯南河到侍灣、前灣、南灣及白塔埠北的前營、西邊的下灣和上灣,再向西南到石榴北的東南湖、石榴西之浦西、楊圩,再到溫泉東之博汪、劉灣、灣子和甘汪,向西北再拐到羽山東之西連灣和東連灣,然后環青湖鎮西邊的朱洲、黑老淹,北去,湖、張湖和韓湖,再到今石梁湖庫區,此庫區就是“艾塘湖”西北角的尚存部分;從石梁湖庫區接黃川所在的新沭河,然后向東入海是為該湖的北岸。當年漢將艾不追擊齊國末王田橫就是在這“艾塘湖”的湖北安營扎寨的,其中“前營”就設在白塔埠北和前灣南,東邊是“前哨”,也叫“黃呢哨”。顯然,當年艾不追到朐山后,沒有貿然過海,就在海峽西岸的湖北安下大營,目的是為了不至于被田橫渡海過來偷襲。而田橫最有可能就是從海峽過來入艾塘湖,從朐山后面包圍和偷襲艾不,所以艾不并沒有將自己的大營安在朐山,而是扎營在艾塘湖的北岸,即今沙河一帶,這里有個叫“城子”的村落,實際就是《云臺新志》所云”不知所在”的“艾不城”。依“義塘郡”所領三縣:南邊是“艾塘湖”,中間是“懷仁縣”,北面是“歸義縣”,正是取這南北兩地名字中的一字而得“義塘郡”之名的,郡治所在地也依郡而名叫“義塘縣”。但無論是“歸義”,還是“義塘”,或是“懷仁”,這些取名都含有艾不對田橫的懷德勸歸之意。這就是具有幾千年歷史贛榆縣被改名為“義塘縣”的背景。
贛榆縣被義塘縣取代之后,過去32年就到了隋開皇元年,這時按《隋書》所說:“義塘郡及懷仁縣。開皇初郡廢。”只保留了“懷仁縣”,《江南通志》說此時的“義塘、歸義二縣,隋初亦省入懷仁。”唐初武德四年重置利成和祝其兩縣,與懷仁并列。八年都并入懷仁。再后就到了五代十國后的金大定七年,公元1167年,又將懷仁改回叫“贛榆”縣,縣城遷入贛馬古城。1945年贛榆縣城遷入現駐地,即青口,直到現在。
贛榆縣作為行政區劃,使用上限見諸文獻的就是《漢書地理志》。除此外,197912月在秦始皇陵中出土的瓦片上發現有“贛榆距”和“贛揄得”字樣,可知在秦代已有“贛榆”之名。依據秦代實行郡縣兩級建制,各地征用勞力以縣為基層單位看,這時出現的“贛榆”地名應該屬于縣級建置。秦以前即戰國,雖然也有郡縣出現,但連云港市屬魯,周邊還有莒、郯、邾、魯、齊等國,無郡縣出現。秦滅六國,初分三十六郡,連云港市屬薛郡。秦二世胡亥二年,公元208年又改薛郡為郯郡,并從瑯琊郡中分出一部分設立“東?”,連云港市為朐縣,屬東?;贛榆縣肯定也始建于這一年,屬于瑯琊郡。
如果從此算起,到公元471年遷入義塘,則贛榆縣在云臺山的歷史共存在263年?h城從公元208年設立,先在新縣,到76年后的公元284年移到大村,又過187年到公元471年,移至海峽西岸的今贛榆沙河城子。關于“贛榆”一名的來歷和含義,無歷史文獻予以說明,雖然也有現代人寫文章探討過,但還是不盡人意,仍需進一步考證。筆者得到三個出處:
一是《山海經》中的“肝榆”。即“在肝榆之尸北”。
二是秦始皇陵出土的“贛揄距”、“贛榆得”。
三是東漢人崔琰在《述初賦》中所說的“句榆”。也即”朝發兮樓臺,回盼兮句榆。頓食兮島山,暮宿兮郁州。”這“句”就是”勾”。
后來在云臺山的實地調查中,發現一處叫“西隅”的村名,可能幫助我們解開“贛榆”之迷。這里先從后者說起。由于云臺山有“舜葬蒼梧”的歷史背景,而《山海經》中又“有女和月母之國是處東極隅以止日月”。所以西隅”懷疑是棲虞”的音轉。此村早期的東面很可能還有一處東隅”。“棲虞”是`相對于東隅”而被叫成“西隅”的。“東隅”與“月母國”所處的“東極隅”關系密切。因為“極”就是陸地的盡頭,東面就是茫茫大海了。如果將形容詞“極”字去掉,這陸地盡頭處就是“東隅”。這與“西隅”東北邊的東磊地望極為吻合,因為東磊不僅位于陸地的盡頭,它的東面過去大海。
這還有北邊東連島上的漢代界碑佐證,碑中說東連島是“朐與柜分,高頂為界,東各承無極”。這個“無極”就是大海,應該說,東磊的東面原先也是“無極”,故“東隅”也可稱之為“東極隅”。“隅”的本意是向內凹彎,“西隅”就是這樣的一處凹灣。東磊也是一處凹灣。在凹灣的山頂部還有一處“女和月母之國”的文化遺存,至今保存完好。這處遺存刻在一塊“摸忽石”上,“摸忽”是現代人聽地方山民口音寫出來的,實際應寫作“母和石”,現在大家都稱它為“太陽石”。
“母和石”就是“女和月母之刻石”的簡稱。該石上刻滿了巖畫,主要內容是太陽、月亮、星辰和象征大地的九宮圖、象形文字等。西側下面還壓著一石,石上也刻有一組巖畫,巖畫中有一棵扶桑大樹,編號為1。樹上由大到小還刻有三個太陽。大樹北邊刻一些日月星辰類畫面,這些巖畫與古史記載中的“日出扶桑”完全吻合。“日出扶桑”是說上古時代,東方海邊生長著一棵大桑樹,每天清晨,東方海面上碩大的紅輪出來,山民透過大桑樹的枝隙看去,那紅輪就好像是扶著這棵大樹上升一般,故有“日出扶桑”之語。每天傍晚,這個太陽又從西方落到地平線之下。大樹西邊所刻的日月星辰畫面,中有兩條相交的線,像是樹枝,開口向西,星辰位于西部,即在樹稍上,這兩已連在一起的樹枝,應該說也是一棵大樹的暗喻,編號為5。按扶桑樹中刻的三個“太陽”,最大的在下邊,是早上日出時的太陽;上面一個中等,是半空中的太陽曰最上面接近樹梢的一個最小,是指快到天頂部位的太陽。在扶桑樹東北也刻了三個”太陽”,編號為2、3、6,個頭都與扶桑樹最上部的太陽一樣大,但比編號4中的那些星辰個頭要大得多,且沒刻在一起。其中編號2的太陽距離扶桑樹最近,被刻在一片從樹上飛出的葉片上,說明是從東方剛剛起程西行的太陽。第二個太陽編號3,刻在編號2的西北邊,但還沒有到達西北大樹的頂端,應該說這是在天頂上運行的太陽。第三個太陽編號為6,是在西方大樹的西北邊,位于星辰之下和樹梢之上,說明這是即將落到大樹下的太陽。這顯然告訴我們:在西方太陽落下去的地方,還有一棵大樹。這棵大樹編號為5,與編號1的東方大桑樹刻法完全不一樣,而是兩條線由開口到相交,中間還刻了幾條小橫線,猶如榆樹的半個葉子,這棵樹就是位于西方的大“榆樹”。成語”失之東隅,收之桑榆”就來源于這個題材。因為成語中的“東隅”指的就是日出之處,而“桑榆”也是日落之處。前面說過,東方的“日出扶桑”,點明是桑樹曰那么西方日落之處就是榆樹,“收之桑榆”就點明是榆樹。因此,中國的這句成語實際上就是在連云港市“東磊”和“西隅”這一帶產生的。“失之東隅,收之桑榆”由于也可寫成“失之東榆,收之桑葚”,可知“東隅”也即“東榆”。古人之所以選擇“桑、榆”這兩棵大樹代表太陽的升降,那么這一東一西的桑、榆大樹肯定也是較大的樹,主干很高,故用“扶桑”和“干榆”來形容。此處的族人也因屬于“女和月母”之族,而加月旁,也即“肝榆”。“肝”的本意在《說文》中謂之“木藏”也,意思是木頭的心臟。高大的樹木,都是靠木頭的主干或者“干臟”支撐的,這個本意完全符合早期“肝榆”替代“干榆”一詞的組合原則。“肝榆”一名由此而來。“肝”后來引申為動物的消化器官,再后來就被引申為是人的內贓之一了,是造血的器官,也即“肝臟”。至于這“肝”是何時被“贛”取代的,還難以確定。但“贛”的結構是“立”、“早”、“人”、“工”、“貝”的組合,蘊意當為”早上只要人人都去做工或者付出勞動就都能立刻得到貝”。
《說文》中的“贛”原意是“賜”,這“賜”的結構也是“容易得到貝”的意思。“貝”是海中的好東西,好的貝殼還可用來作為交換物品用的貨幣,也稱“寶貝”。我國傳統的市場交易因都是在早上進行的,故稱“早市”,“贛”字中就隱藏著這一信息。“榆”字除“桑榆”一解外,還有秦始皇陵出土的瓦片,其中一塊刻著“贛揄得”,另一塊刻著“贛榆距”,可知“揄”和“榆”在秦代以前是通用的,“贛揄”實即”贛榆”!稘h書》作“榆”,后代的各類地理著作都作“榆”,故“贛榆”一名沒有疑義。
顯然,上述這些都是今云臺山在漢代以前稱為“贛榆”的歷史背景。依據上述背景,我們就可以得出這樣一個故事:即在上古時代,東方海中有一個大洲,叫“郁洲”。在郁洲島的最東邊有個叫“東隅”的地方,現在叫做“東磊”。原先這里生長著一棵大桑樹,人們一直把那棵大桑樹視為“日出扶桑”之所。而在郁洲島西邊也有一個叫“西隅”的地方,原先也生長一棵大樹,是榆樹,當時人們就把這個地方稱為“西榆”。“西榆”與海峽西邊的古“句國”接近,故也被稱為“句榆”。這棵位于“句榆”的大樹,人們都把它視為日落之所。成語“失之東隅,收之桑榆”就是從這一東一西生長著兩棵大樹的地方誕生的。故事背景大體是這樣:有一個人在早上日出之所的“東隅”沒有找到海中的“寶貝”,但卻堅持找下去,一直沿著海邊找到晚上的日落之所“西榆”,這才找到了貝。后來人們就把這個故事比喻成為:如果你在這里失敗了,但只要執著,還能在別的地方得到勝利。由此可見,“贛”之所以取代于“肝”,是在文字的象形方面更能體現出“東榆”和“西榆”這個故事的歷史文化背景。有文獻認為,《山海經》里還有一個“蓋余”,就是“贛榆”,其實這不是一回事。因為“蓋”既為國也為姓,如“蓋國”和“蓋余之國”,東漢虎牙將軍“蓋延”就姓蓋。但“肝榆”或“贛榆”就不是姓。“蓋國”的都邑在今山東省沂水縣城西北的古城和余良一帶,蓋氏家族就發祥于此?梢姟渡胶=洝分械“蓋余”并非”贛榆”,前者是在山東沂水縣,后者是在連云港市的云臺山,是兩個不同地方的地名。
 
 
 
 
(摘自《連云港史志》,作者:王洪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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